这个念头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次的失态绝对被医生现了——那怎么办呢?
如果这是因为上次最快做出的决定是朝着他要避开的东西的反方向移动视焦的话,那么,这次也该更干脆地朝另一个反方向移动吧?
只是啊……这么做的话,最后看见的,又是医生几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那张既美得让人昏,又冰冷得能让人碎掉的脸了。
“看见了?呵呵,有想起来是因为你么。”
“两天就弄脏了三双高跟鞋和两条裤袜,知道就算是我也有些不太乐意就这么把被你弄脏的衣服鞋子直接扔给负责洗衣清洁的兔子们么?不要这种时候才想起来,还一脸无辜呵。”
音调不算高,却又如此露骨的话语,如同大锤一般砸得少年的脑子直懵。
人类在受到关于心灵的巨大冲击时,有时会因为那经历过于震撼而“自动”
地将其藏进心的深处去了;有时可深,有时可浅,但就是不会被他自己再主动地想起来……因为,一旦再想起来,或是恐惧,或是悲伤……或是其他一切不愿再经历的情绪,都会让人难受极了。
此刻的少年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啊,想起来了……想起……
可,想起来的是什么呢?只是稍微细致的理一下涌出的碎片,脸又变得羞红难忍起来的少年,甚至都有些想出言反驳……
您……您自己就没有一点……
前天第一次,明明是您先……
当又和公主因为game闹矛盾被赶出了寝室的少年,只好又来求医生再开个病房让他睡一晚的时候,还在诊室里独坐等待病人的八意先生让连脚都是光着的少年先和她在诊室里再呆一会儿,呆到喜欢在深夜造访的妖怪们也极少过来的时间到了,守夜的兔子们也该上岗的时候再说。
脸上挨了一巴掌,疼得呲牙咧嘴的男孩气鼓鼓地坐在了病人会坐的小圆椅上,趴在桌边默默平复着难言的情绪。
“还好,没哭出来算进步。”
少年不语,也不去看此时是不是算在关心自己的医生,只顾蜷身颤抖。
本来都换上了睡衣的他眼下衣衫单薄得很,这个季节的穿堂风足以冷得教他缩起身子。
眼见如此,医生起身关上了大门,拉着他横靠到了墙边的“等待区”
有绒布坐垫的长椅上;自己则挪着转椅,顺着与少年同样的朝向落座在了他的身侧。
“这次是你的错还是公主的错?”
“您……您这话……就算是公主的错,我也不会说……是……”
“所以是公主的错喽?”
“您别!我、我可没这么说,您别罚我……”
“谁说要罚你了。”
医生起身,用指背抚过他那侧红肿的面颊;细微的疼会让少年止不住的抽动,但还好这也只是很短的一瞬;虽然足够短,但也足够了解他的伤情。
“力度不是很大,没有指甲划痕,不用上药,休息两天就好。”
那……我还得谢谢公主殿下吗?
少年心里如此默想着,又是不知该摆出何表情来了。
“想诅咒公主吗?胆子不小呢。”
“我,我没有?您不能……!”
“不能什么?”
医生原本随意摆置的着丝长腿此刻抬起了一只,不甚用力却带着不由分说的压迫感踩在了他的腰上,像是某种别样的警告。
或许,只是因为坐在椅子上不想脏了手罢……
“没有什么,您不要……您不用在意我的意见。”
可是,无论少年现在又在怎么想,但是被那硬中带柔的质地踩在身上,再想到踩中他的,是那双他最常见到的、很是好看的黑色漆皮高跟鞋的话……
欲望,居然在这种很丢人的时候生出来了。
“口是心非对你来说真没有一点用。说起来居然有些可怜,没有说谎骗人的能力。”
我知道……但、但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但是这里会有反应?”
“欸欸欸!您在……!”
本来还想无论如何都要替自己狡辩一番的少年,万万没想到不愿生的事情会生得那么快。
松垮垮的睡衣裤子当然是为了沉睡时尽可能让衣物的主人感到舒适,但却没有一点能保护衣物主人的作用。
被鞋跟插进裤沿再顺着腰胯褪下来简直轻而易举,让少年的那根小分身此刻也立在了凉凉的空气中。
“没有一点自制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