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一味作壁上观,江南被破,耿精忠与尚之信必会投清,到那时满清必会集全国之力对付我军。”
吴国贵继续道:“如今之计,既要削弱南京,还不能让满清夺了江南。我军可与湖广江西清军继续对垒,毕竟岳州长沙吉安等重镇不能拱手让人。玄烨想夺回江南,必会重兵,南京能不能守住,尚未可知。王爷明鉴!”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南京不过两万兵马,如何应得了满清数十万大军集中讨伐?
没了江南,就没了东南,到时满清集全国之力,吴军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甚至,会有灭顶之灾。
吴国贵的话声,让吴三桂眼前一亮,无奈点了点头,恨恨一声。
“便宜了这东西!”
他皱眉思虑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堂中,跟着问道。
“刘玄初在哪里?他还没有回来吗?”
自南京回来后,刘玄初以身子有恙为由回了长沙城修养,如今过了一两个月,还是没有回来。
“回王爷,听闻刘先生病重,携妻子去了衡山修养。”
马宝回道。
“这个刘玄初,南京的事情,他没有透露许多。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吴三桂牢骚一句,猛然问道。
“外面纷纷传言,说王和垚不姓王,而是姓朱,是崇祯帝的后人。此事是真是假?”
南京狗胆包天,表面上臣服于他,用的却是永历帝的年号,其心可诛。
但如果王和垚是朱和垚,就解释得通了。
“王爷,这不过是南京为了安抚人心,假借前明皇室的幌子罢了。”
夏国相摇头笑道:“就说朱三太子,京城也有,浙江也有,广东也有,要都是前明皇室,那才是怪了。”
就比如前几年,京城有人以“朱三太子”
的名义纠众反清,并建广德年号,但很快就失败。
又比如浙江四明山义军起事,打的也是“朱三太子”
的旗号。
还有刚刚传来的消息,漳州又有人以“朱三太子”
的名义,数万人起事,形同自立。
纷纷扰扰,不过是反清复明,更能蛊惑人心而已。
“要是廷献在就好了!”
吴三桂摇摇头道。
廷献,是他的小,也是心腹幕僚方光琛,现在在云南坐镇,辅佐他的孙子吴世璠。
“都散了吧,以备清军来犯!”
吴三桂摆摆手说道。
吴军在湖广江西与清军大战,怎么可能说退却就退却。
南京虽然跋扈,但战局复杂变幻,如今之计,也只能见机行事,边走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