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吴教授突然提高音量,“上周你修改的那个结构方案,连甲方都赞不绝口!这种天赋……”
老人激动得咳嗽起来。
苏宁连忙递上茶水:“老师,您别生气。我答应您,等……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一定认真考虑。”
吴教授长叹一声:“是为了那对母子吧?”
苏宁没有否认,只是默默收拾好工具:“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先走了。”
“好吧!”
……
马舒儿家的楼道里挤满了人。
有举着病历的,有捧着现金的,甚至有人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马舒儿拉着儿子艰难的溜进家,刚关上门就瘫坐在地上。
“第三波了……”
她疲惫地抹了把脸,“律所前台说今天接了二十多个找我的电话。”
苏宁从厨房端出热汤:“先吃饭。纪末,洗手。”
马纪末乖乖跑去洗手间,马舒儿压低声音:“医院那边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了。今天有个患者家属直接闯进法庭找我……”
“我猜到了。”
苏宁给她盛了碗汤,“喝点,安神的。”
马舒儿盯着汤碗出神:“方原,纪末的病……真的不会复吗?”
“不会。”
苏宁斩钉截铁,“我用的方子是……家传秘方,绝对根治。”
马舒儿抬头看他,眼中闪着复杂的光:“那些堵门的人……如果给他们治……”
“不能治。”
苏宁打断她,声音异常冷静,“现在他们跪着求药,等病好了,第一个告我的就是他们。”
“怎么会……”
马舒儿刚想反驳,突然顿住了。
作为律师,她太清楚人性了。
高昂的格列宁药费让患者甘之如饴,哪怕是有怨言也是不得不咬牙坚持和承受,但一个赤脚医生的中药若收钱就是非法行医。
而且治不好需要面对的责任和压力也是排山倒海的,所以人性的复杂不允许出现药神。
用西方医学系统来判定中药系统就是最为愚蠢的行为,这也是中医永远无法复兴和强大的根本原因。
马纪末跑回来爬上椅子:“爸爸,今天我们体育课跑了八百米!我一点都没喘!”
苏宁笑着给他夹菜:“多吃点,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