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对话看似平常,却暗流涌动。
远处的苏宁叹了口气,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
马纪末歪着头问:“爸爸,妈妈和陆老师是不是在吵架?”
“不,”
苏宁揉了揉他的头,“她们只是在……交流。”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说:“我喜欢你当我爸爸。比亲爸爸还好。”
苏宁的手顿了一下,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向远处仍在“交流”
的两位女士,又看了看身边天真无邪的孩子,突然意识到,无论他多么强调“自由”
,有些羁绊,已经悄然形成。
……
上海第六人民医院,血液科。
“马女士,请您再回忆一下,马纪末最近三个月具体服用过什么药物?”
戴着金丝眼镜的血液科主任第三次重复这个问题,手指不停敲击着检查报告,“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马舒儿把儿子护在身后,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张主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常规治疗方案。”
“不可能!”
一旁的年轻的研究员忍不住插嘴,“慢粒白血病不进行骨髓移植就自愈的案例全球不到十例!而且纪末的基因检测显示……”
马舒儿打断他:“或许是我儿子运气好。”
她拉起马纪末的手,“检查做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
走出医院大门,马纪末仰起小脸:“妈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爸爸的药治好了我?”
马舒儿蹲下身,直视儿子眼睛:“听着纪末,你爸爸没有行医资格。如果别人知道是他治好的你,警察会把他抓走的,不光要罚款,还要坐牢,明白吗?”
马纪末惊恐地瞪大眼睛,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马舒儿心疼地搂住儿子,回头看了眼医院大楼。已经有几个白大褂站在窗口盯着他们。
……
吴教授的工作室里,苏宁正在整理建筑模型。
老人端着茶杯走过来,目光慈祥:“小方啊!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联系了建筑学院的老同学,你可以先去旁听……”
“吴老师,”
苏宁放下手中的材料,语气诚恳,“真的很感谢您。但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继续从事建筑行业。”
“什么特殊情况比前途还重要?”
吴教授皱眉,“你才三十出头,难道要一辈子当保姆?”
苏宁望向窗外,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