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班高峰期,来往的路人提着各色食物,准备回家犒劳自己,洗去一天的辛劳。
认识的还相互打招呼,顺便寒暄几句,分开,往家的方向赶。
尚嘉友靠在墙上,捂住腹部,又松开手,就着透进来的光,看见一手血,大笑,“不愧是警察,好玩。”
他从口袋掏出一根烟,随便揉了揉,顺手塞进被捅出的血洞里。
又站直身体,跟没事人一样朝范世谙奔来。
不能再这么下去。
范世谙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迅流失,必须战决。
他没有躲闪,仍是背贴墙壁,目光却紧锁尚嘉友。
手术刀夹带着凌厉风声向上抬。
“叮。。。”
金属相撞的声音。
刀对上锯子。
短对长。
结果一目了然,锯子压着手术刀,直奔范世谙脖子。
锯子前段刺破他的皮肤,嵌入皮肉里。
只要范世谙手中劲道微松,脖子就能跟身体分家。
“啊。。。”
他痛的出呐喊。
同时身体猛地往左偏,不顾嵌入脖子的锯子拉扯。
握手术刀的手一松,锯子径直钉入皮肉。
同时,白光闪过,手术刀往前送,直奔尚嘉友的脖子。
脸上得意的笑容维持不到三秒,被痛意取代。
尚嘉友松手,握住从正面插入喉管的手术刀。
“啊。。。”
他痛叫着往后退。
可因为手术刀捅穿了喉管,血沫跟着往上涌,从嘴里喷出血水。
范世谙彻底力竭,虚握差点削开脖子的锯子,靠墙,一点点滑到地上。
血、体力,尽数从身体里出逃。
他能明显感觉到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模模糊糊中,靠在正对面墙壁的人摇摇晃晃站起。
他拔出插在喉咙上的手术刀,跌跌撞撞站起朝他走。
‘汪淼,你欠我一条命。’恍惚中,范世谙只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闭上眼,实在是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