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的尚嘉友更加疯狂,他加大手劲,来回拉扯锯子,享受锯子锯开一层层皮肉的感觉。
先是表皮,再是真皮,感觉受到了阻碍,这是到皮下组织了吧。
尚嘉友闭上眼,放缓锯的力度。
整形医生在一层层划开他的肉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牵扯越来越大,锯子明显感觉到了阻力。
下面就是骨头吗?
闭上眼睛的尚嘉友表情陶醉。
下一秒,他却突然跳开。
同时锯子拉扯着皮肉,被他拽回手里。
“范队,好身手。”
尚嘉友半握着锯子鼓掌,“这个档口,还能想到办法自救。”
范世谙没有搭理他的戏谑,握紧手术刀,割下衣服下摆。
绑在被锯开皮肉的腿上,打了个结,扶着椅子站起。
做完这一系列后,他才正握手术刀,面向尚嘉友,“那要多谢你给我补的那条疤。”
尚嘉友对自己太自信,手术刀用完后,随意摆在椅子旁。
才给了他机会。
“不用谢。”
尚嘉友挥挥锯子,“对活动的人进行肢解,我还没做过。”
他舔舔嘴唇。“听起来真令人兴奋。”
变态,活生生的变态。
阳光一点点落下,封闭的地下室唯一的光源一点点消散。
尚嘉友的脸,在即将落幕的光影里,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般可怖。
范世谙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墙壁,他才停下,握紧刀,正对尚嘉友的方向。
最后一缕阳光消散,光影跟着消失。
尚嘉友握着锯子朝范世谙冲过来。
不大的房间,无遮挡,再对上锋利的锯子。
范世谙忍着腿伤,在锯子即将划过他脖子的那一瞬,矮身。
同时手中的手术刀跟着送出。
刀入肉,不知道刺中哪里。
他也不恋战,迅抽回。
顺着矮身的动作,快跪地,往前翻滚一圈,脱离开尚嘉友的桎梏。
窗外的灯光取代阳光,再次穿透缝隙进入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