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剑光闪过之处,孔雀石笔架迸裂成十七八块。
"
传我军令!"
李奇大声说道,"
调戍卫天津卫的第二舰队,北上敲打一下罗刹人!"
"
大帅。。。喀尔喀幸存的夜不收拼死传讯。。。"
老驿卒进来说道,"
罗刹人的铁骑出现在饮马河北岸。。。。。。"
自鸣钟的铜摆敲响了三下,定格在这个不宁静的下午三时。
李奇的手指突然划过《草原防务图》上某道浅褐色的褶皱——那是大明军事图上描画的军事秘线--阴山古道。
"
阴山古道。"
李奇的声音冷冷的。
张汉的眉峰突跳:"
山长,古道里的狼洞沟六月尚有冻土。。。。。。"
"
所以才要走!"
李奇说道。
"
准噶尔的探马能截断饮马河驿道,却算不到本帅敢用成祖爷征北的古道!"
杭爱山北麓的雨幕中,细密的雨丝在松针间织就银帘。
吴大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甲胄下的粗麻衣早已被汗水和雨水浸透。
他半跪在泥泞中,看着身前五十名前锋营精锐——这些从宣府大营带来的儿郎们,此刻正用草汁涂面,将雁翎刀别在后腰,动作整齐得如同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狼群。
当李奇的军令传过来时,吴大用决定让特种部队对准噶尔人来一次偷袭,以壮军威。
"
当心水洼里的碎石。"
传来亲自带队的旅长刻意压低的嗓音,旅长阮天豪像只灵巧的山猫折返回来。
这位三十出头的将官反握雁翎刀,刀鞘上的铜云纹在雨夜里泛着幽光,"
斥候探明西侧岗哨每半刻换防,火药库东南角堆着二十桶火油。"
特战队队长张英拨开被雨水黏在额角的辫,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阮旅长,我总觉得太过顺遂。准噶尔人去年在乌兰布统吃过火攻的亏,怎会。。。。。。"
"
所以他们把火药库挪到了溪涧旁。"
阮天豪突然扯动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这个笑容让张英想起三年前在居庸关外,此人单骑踹营时也是这般神情,绿水书院军中有很多这样亲自带队冲锋的疯子,就算已经身居高位,也是一样要往前线冲。
旅长从皮甲夹层摸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幅炭笔勾勒的营防图:"
看见这道车辙没有?昨夜暴雨,运粮车的轮印深三寸,但火药库前的车辙只有两寸——他们在木桶外裹了防水毡布。"
潮湿的空气中忽然传来马匹响鼻声,两人同时伏低身形。
三十步外的栅栏处,两名举着火把的准噶尔哨兵正在交谈,镶铁皮靴踏碎水洼的声响清晰可闻。
"
长生天赐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