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阵后号角声猛然一起,
前阵军中,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大盾军阵,已经排好阵型,组成一个个龟壳一般的方块,缓缓向前移动,左护军马成,亲自领兵在阵后,大喊一声,
“全军前进,百五十步成列盾阵,掩护弓弩手,推进,”
随着一声令下,两万前军已经开始做掩护移动,前出不过百步距离,军阵之间留下空隙,
中护军冯壮挥了挥手,真正第一波攻势,由攻城箭楼车,还有攻城车起,四座箭楼车,相对而行,高耸的箭楼已经高出城墙一个身位,上面布满了射击塔楼,高耸巨大,可惜移动缓慢,需要大批民夫前后拖拽,这才缓慢靠近城门两侧,楼下,则是密密麻麻的盾兵守护,
四座箭楼车中间,则是跟着硕大无比的攻城车,由粗壮的原木制成,车身包裹着厚重的铁皮,车内则是跟着两排民夫推着,外面更是一圈大盾兵护着民夫推进,
“嘿呀,用力推啊,”
虽说行动迟缓,但也慢慢向着城门靠近,
城墙上,
左护法看着高耸的箭楼车缓缓靠近,脸色难看,没想到朝廷官兵带了那么多攻城器械,眼看着官兵已经靠近射程,立刻吩咐,
“床弩准备,瞄准箭楼高台,高射二百步,放。”
一阵绞索弓弦的响声,十余座床弩重箭射出,带着无比的气势,直接穿透箭楼高台,台上的弓弩士卒,惨叫的摔向地面,落得尸骨无存,
“继续上弦,射箭楼,其余弓弩手准备,前方二百二十步,攒射,预备!放。”
又是一阵呼啸声,箭雨从城墙上升起,转瞬间就落下官兵军阵内,没有防护的弓弩手,应声倒下,而前面盾阵士兵则是毫无伤,
“加快步伐前进,三十步以外列阵,弓弩手准备抛射,”
几乎是有一个死亡间隙,城墙上射程毕竟高于城下,只能拼着损失向前,虽然官兵还未反击,但惨烈的气氛,已经扑面而来,张瑾瑜站在指挥台上,望着前面大军缓缓靠近城墙,面不改色,只要双方弓箭手相互对射,就能给攻城云梯抢夺时间,现在还不是杨仕雄出阵的时候,但看着箭楼上死伤惨重弓弩手,张瑾瑜皱皱眉,没想到床弩威力那么大,
“侯爷,为何不反击?”
晋王看的心焦,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为何还不还手,
“殿下勿要着急,还没到最佳射程,现在抛射,不过是浪费羽箭,等到了射程之内,以大盾防护,才能形成反击效果,”
晋王似懂非懂,只把眼落在前方,惨叫声不绝于耳,
“举盾列阵,弓弩手抛射,放。”
近乎硬挺着到了百五十步的距离,两军相望,就连双方士卒面目都看得清楚,
密集的箭矢从军阵中射出,覆盖城墙,瞬间倒下一片,常浩目瞪欲裂,喊道;
“刀盾手列阵,护着城墙,”
却不知话还没说完,脚下一阵颤动,
城门下攻城车已经到了城门处,齐喊着口号,用力推进原木撞击城门,一下一下,震撼整个城楼,
太平教城楼守卫香主也不示弱,
“火油准备,倒!”
一股股黑色火油倾盆而下,落在城下区域,然后亲自拿出火箭拉弓上弦,嘴里一声狞笑,
“火箭,放。”
一时间,
箭如雨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色弧线,向着攻城车射了过去,虽有士兵举盾防护,可惜,沾了火油的大盾,还有攻城车的铁皮上,附着一层油脂,遇火爆燃,
立刻成了一片火海,士兵惨叫的扔下盾牌,四散而逃,可惜,终归是躲不过箭矢,成了箭下亡魂。
而铁皮内的那些士卒,丝毫没有感觉火热,用力拉动绳索,撞锤拉起,重重砸下,城门一阵撼动,出沉闷的声响,
而在城门后,许多太平教众,用原木顶着城门,用人墙奋力压着原本,期望缓解城门松动,双方都在角力,但凡有一丝松懈,就怕城门不保。
几乎两方接战的瞬间,双方就打成白热化,
“来人啊,往下砸石头,不能让攻城车再靠近了,”
香主只觉得脚下城墙的震动越来越大,脸色极为难看,吩咐手下调集人马,抬着巨石走到城门上方,就把巨石扔下去,“砰”
的一声巨响,攻城车前头铁皮被砸坏崩开,露出里面的人,一阵箭雨覆盖,里面的人中箭而亡,
看到有效果,
香主脸色一喜,继续命人照此扔巨石。
可惜,
城下官兵也不是吃素的,已经靠近城楼的箭楼上,弓弩手注意到城门下情况,立刻调转弓弩,对着城门楼上,也是一阵覆盖,那些搬运巨石的太平教众,中箭惨叫倒地,就连刚刚还略有兴奋的香主,也差一点饮恨于此,巧在躲到了城垛之后,
透着垛口空隙,瞧着箭楼上的官兵,眨眼间又被床弩送走,可谓是惨烈至极,
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