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果然看到几座埋在路边山脚的孤坟。
他从孤坟前的泥地上取了三根燃灭的信香,对着几座孤坟高声说道:“刘某家遭不幸,父母为奸人所害。今日得高人指点,想去请神将下凡,以主公道。路过此地,向几位先人暂借三柱香火。若是刘某日后大仇得报,必定奉还。”
说罢,便砰砰砰的朝着孤坟磕了三个响头。
说来神奇,等他磕完头起身之时,现本来已经灭了的信香竟然又燃起来了!
他也未多想,只是一瘸一拐的仍旧朝着西边走去。
待到临近中午之时,刘富廷终于在一座矮山的山腰上看见老道人说的黑色石牌门。
这座高约五六米,类似古代县衙大门的黑色石门就如此突兀的立在了路中间。
刘富廷照着老道人所说,恭敬的将三柱燃着的信香插在石门前的泥地上。
朝着石门磕了三个响头。
片刻之后,果然便有一道非男非女,似金似铁的古怪声音传来。
“丰都门前,生人勿近,亡者避退。汝为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刘富廷谨记老道人告诉他的话。
跪在地上,低着头高声说道:“小人父母遭奸人杀害,大仇难报。世间天道有损,公理无存。故欲求神将现世,还世俗公平!”
刘富廷对答完毕,那头却久久没有回音。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的时候。那非男非女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罢罢罢!按理我本不应放你进去。若真能凭着神将便能平公理,补天道。那天道又何至于千年损有余而未得寸补呢?你一介凡人能至此处。想必也是得了旁人的指点。既然如此,你便进去吧。也好叫那群心有余念的老家伙们死了这条心!”
声音的主人由远及近,一双白底黑帮的皂靴停在刘富廷的身前。
刘富廷急忙低下头,不敢细看。
那皂靴的主人伸手取了刘富廷插在地上的三柱香之后便消失不见。
原本紧闭的石门此刻“吱呀”
一声的被打开。
刘富廷见状赶紧低头朝着里面走去。
一踏入石门,一股阴风便吹的刘富廷簌簌抖。
明明外面是六月酷暑,这石门里却仿佛腊月寒冬。
不但阴风阵阵,四周还时不时响起可怖怪异的嚎叫。
刘富廷甚至感觉到在黑暗中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附在了他的背上,那黏滑恶心的触感令他不敢多想。
好在这段路极短,片刻之后他便进到了老道人所说的那座石屋内。
屋子不甚宽敞,却被摆放在各处的白蜡烛照的亮亮堂堂。
正对着他的地方有一道被许多锁链锁住的青铜古门。
青铜古门上两只虎吞凶神恶煞,活灵活现。
青铜古门两旁的墙壁上嵌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物品。
这些物品隐约呈某种阵法将青铜古门围在中间。
刘富廷不敢细看,只是按照老道人的话,取出一把锈的如同烧火棍一般的长剑,一块紫金色的点兵虎符。
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刻蟾蜍。
便急急忙忙的退出石屋。
在回程经过一处公交站时,刘富廷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带着两名女童的少年。
那把锈迹长剑在他不经意间从他怀里掉落,落在了少年的脚边。
没多久,在路过一辆停在路边车震的豪车时,那座石刻蟾蜍也从他手中滑落,掉进了豪车的车底。
等到他回到家时,他怀中只剩下那块紫金虎符。
他走进自家那几近倒塌的黄土胚房中,用门闩将木门闩住。对屋中几乎令人作呕的尸臭味丝毫不觉。
说来也怪,就在他关上门后,之前一直挂在他背上黏滑恶心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了。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