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有那么一点啦……但是也不是……”
“你在撒谎,你的脉搏变化很明显。”
永琳把脸也靠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巫女的眼珠。
“眼神有些躲闪……情绪有些复杂……嗯……不止是有点愧疚呢……”
“好了,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我是不会故意用那个词去描述他和你的关系的;但总之,你很关心他的话,他会很开心的——哦,刚刚我已经对他做了些简单的测试了,确实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应该……他还是他,没什么变化。”
“呃——嗯?你刚刚不是说……?”
“也不算是骗你,这也是对你的一个简单小测试;毕竟失去才懂得珍惜嘛。”
“别说出这种话啊!还没到那种生离死别的地步啦!还有,说了不用那个词结果还是用这种话在故意激我嘲讽我是吧!”
“啊,你还是很在意程度的么?不过,看起来比我家的公主要好得多的啦……现在还不可以探视,所以你可以选择在这里住下或者回神社;我还要去和那位女仆和我家的辉夜聊一聊,就先不陪你坐在这说闲话了。”
“嗯好,我要先想一下……”
“哦对,还有一件事,沾了他的血的衣服,已经被我全部无害化处理了——比烧掉还干净,毕竟太过于危险;所以,在他可以脱掉他的病号服之前,也许你得找爱丽丝小姐订做一套他的衣服。”
咲夜在隔壁的房间里,躺在放满了各种仪器的病床上。
走进来的永琳,把手放在女仆长的额头上,放了很久。
“各项体征都还算平稳;停那么久的时间赶这段路,对你来说可能确实是有点压力。”
“很久没遇到这种非常情况,所以也算是我有些松懈了。”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出院了。”
“医生,就没什么其他话想跟我说么?”
从病床上坐起来的女仆长,旁若无人地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手卷的香烟。
“咲夜小姐,病房不可以抽烟。”
“上次我跟蓬莱山小姐说,有机会的话,会到你们这里来一次,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情。”
“你现在,对自己的过去有多少了解?”
“说实话,只有失忆前的那些东西。但,我已经能感觉到我和您,还有那位的联系了。用您的说法来说,我现在在您的眼中,是相当‘显眼’的,对吧?”
“看来这两间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呢。”
“但很可惜,即使我能察觉到这种联系的存在,我们也已经是不同的存在了。”
“你只要过得开心安稳就好,对于你而言,我说不了,也给不了太多东西。从你的角度来说,我可能需要弥补你,但从我的角度而言,你的缺失,在某段时间里,也算是对我的亏欠?一码换一码这种事就不必了,把这份遗憾互相记住就好。”
“随便。不过,就没有其它的要说了么?”
“把你的怀表拿过来。”
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怀表,医生端详了许久。
“你自己的设计么?很不错,很漂亮。”
永琳手中握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笔状物,在表壳的背面快地划上了几笔。
“想要知道更多的话,把怀表握在手心动能力就可以了,效果只有一次。”
“就这么简单?那,我该回馆了;期待下次和您的见面。”
“拜拜,我的好孩子。”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少年的意识,似乎出现了一个断层。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人刺穿心脏才失去意识,然后被紧急送到永远亭;当他恢复清醒时,他已经是躺在病床上了。
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处境,和眼前的永琳医生及她的问话很困惑。
“我这是,怎么了?”
“没印象的话,那还挺好的。既省得做心理辅导,也不用和别人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