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变的是那只在汪洋里的小船被巨浪裹挟着,漂泊着。
脑子里嗡嗡作响,心中一阵一阵的疼。
我原以为三弟去香港只是暂时的,最终会回来,怎么突然要去美国留学了?
我还要等多久?
脑中一片混乱。
那一瞬间,满脑子的都是失落,绝望以及被欺骗后的愤怒。
三弟显然看出了我情绪的变化,安慰我说:美国的mBa课程一般都是一年半到两年,我读完后一定会马上回来的。
我勉强笑了笑,把手从三弟的手里抽回,从兜里摸出了订婚戒指,递给了三弟:这是我答应你的订婚戒指,你看看喜欢吗?
原本所有准备好的话语此刻全都卡在了喉咙。
三弟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大小合适。
熠熠闪亮的白金戒指和三弟纤细修长的手指的果然是绝配。
三弟看了十分喜欢,说:等过几天我办完事情后,给你也买一枚戒指,订婚戒要成双成对才行。
我打了个哈哈,但心痛如刀割…
三弟和我继续聊了一会儿,我没问她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也没问为什么要去美国留学。
因为这都已然是既成事实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我送三弟回了宾馆,打的回了家。
一路上精神恍惚,三魂七魄尽皆丢失。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
也许林大说的是对的,我和三弟本就没什么未来,只是我这局中人看不清,被自己对未来的希冀蒙蔽住了双眼而已。
我尝试着努力说服自己,要等下去,要坚持下去,天将降三弟于吾妻,必先苦我心智,炼我意志,灯塔还未熄灭,我还能看见。
然而林大在我心中种下的那颗怀疑猜忌的花却悄然盛开。
也许三弟真的并没有真心想和我相处,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三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独立的决定,也许我本就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配角,能做的就是尽力演好我这个角色。
爱一个人就会在该松手的时候松手,还她自由,给她快乐,不要问她将来。
几天后,三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事情基本都办好了,离回香港还有几天的时间,问我想不想跟以前一样去外地玩。
我想起跨年夜时曾说过要一起去海边看星星,便问三弟有没有兴趣,去海边看星星。
到了海边,才现我们选错了时间,那个星期刚好有个台风经过。
往年台风季节都是六月到八月,很少九月还有台风的。
去海边旅游的人现在都在打道回府了,只有我和三弟和所有人逆流而行。
天公不作美,看不到星星,只看到了台风肆虐下的海洋。
那景色壮观而恐怖,风暴卷起的巨大的海浪足有两层楼高,拍打着海堤和礁石,出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深灰色的海洋和天空连成一片。
密集的雨点打在宾馆的窗户上,出噼里啪啦如同爆竹般的声响。
海边种植的的树木如同小草般被飓风撕扯着,许多大树的树杈更是被刮断,在风中飘曳。
有几棵已经横倒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