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未免也太偏心了些。”
宁毅侯夫人和大夫走后,沈铃兰的贴身侍女轻声抱怨道。
“就知道为世子爷操心婚事,怎么也不为小姐您也操心操心?”
“过了今年,您可就二十一了。”
沈铃兰皱起眉头:“锦书。”
锦书收声,低着头道:“小姐,奴婢也是为您担心嘛。”
“世子爷又与您不亲近,又是这样一副性子,等侯爷侯夫人百年后,您可怎么办呀?”
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沈铃兰原本是想斥责她的,可看见锦书双眼含泪的样子,便不忍心了。
这大抵是这宁毅侯府里,唯一满心满眼都为着她打算的人了。
“再如何,我也是宁毅侯府的大小姐,还能饿死我不成?”
锦书急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您年岁渐长,日后还没一个好归宿……”
“什么是好归宿呢?”
沈铃兰反问。
锦书答得毫不犹豫:“当然是一个门当户对品性清正的好夫婿啦!”
沈铃兰也没纠正她:“可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日后若是弟妹容不下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她道:“父亲母亲给了我好几个庄子、铺子,还愁过不下去吗?”
“可……可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锦书苦着一张脸:“您一个人,岂不是太孤单了?”
“我还有你呀。”
沈铃兰笑:“更何况缘分二字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吧。”
锦书在心中叹气。
她家小姐要是能学学那羲和郡主就好了,总是这样不争不抢的,侯爷和夫人什么时候才能将目光从世子爷那里分出一点来哦!
果然如盈珠所料的那样。
沈子慕挨了一顿好打,宁毅侯府对外没提起盈珠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