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莲娘本就看谢挽宁不顺眼,如今女儿成功嫁给金龟婿,她底气莫名足了许多,在周崇面前更忘了装,阴阳怪气,“婉嫣这个做妹妹的都嫁给了宋家,给我们周家涨脸面,不知昭宁何时才能挑选到意中人?”
“到时候可要给我与你父亲把关一下,别随便嫁了人,日后没银跟着受苦,又说为了爱情呢!”
谢挽宁点头,对她说的话一律左耳进右耳出,连连敷衍称是。
见人还要继续说,谢挽宁不免有些不耐,索性看向周崇:“父亲,一直有件事情藏在女儿的心底,女儿想问您许久了。”
周崇停下咀嚼的动作,“你说。”
“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饭桌上的两人脸色齐刷刷突变,周崇脸色不好:“你问这个作甚?”
“就是,”
杜莲娘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大早上的说死人,还是挑婉嫣大婚第二日,这不太好吧。”
谢挽宁将他们的反应收进眼底,暗暗冷笑着。
迎着周崇的目光,她随口编了个理由:“就是有点想念母亲了。”
她蓦然垂下眼,黯然伤神般的叹了口气,“您大抵是忘记母亲的祭日快到了。”
“诶,昭宁!”
杜莲娘更加不满,直言质问:“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晦气吗!”
谢挽宁眼圈瞬间红了,她桌下的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强逼出眼泪,抽了下鼻子:“这哪儿晦气了……”
“罢了,女儿还是寻祁王说……”
她边说着就要起身,周崇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祁王二字,又连忙喊着她停下。
“哪儿晦气了,一点都不晦气!”
他赔笑着,回头用力的瞪了眼杜莲娘,赶紧笑着安抚:“莲娘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你娘祭日的事情,爹后边会另外让人安排妥当,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