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公司这是怎么了?这一个多月都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走了?”
橘子不解地看着方涵问,“为什么连你也要走了?难道真的是司徒老师出什么事儿了吗?”
“宁宁,你终于来了。”
方涵一看见是橘子,顿时红了眼眶,立刻把橘子拉到了茶水间去说话。
“不是我自己想要离开,实在是现在公司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好像是半个多月前吧,司徒总就已经不怎么来公司了。有什么事都是通过邮件或者是手机消息来和我们人事部或者是设计部的负责人沟通。这些日子大家从公司走的人里,有一大半都是司徒总说是要裁掉的。”
方涵说着,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大家心里都怀疑过,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如此,大规模的裁员实在少见。但没办法,除了每个部门的负责人能够联系到司徒总,我们这些员工是没有办法联系到的。而且司徒总说是为了公司的展,调整公司的战略目标,就算各部门的负责人心有异议也是没办法。”
“开掉了近一半的人?为什么?司徒老师是遇见什么难处了吗?还是??”
橘子其实很想说,一个公司的领导者,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什么难处,想要拿公司去做些什么的话,那就应该是脑子出问题了。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反正这半个月是没有一个人见到司徒总出来过。也没来过公司,但是司徒总让负责人裁掉了基本上一半的员工之后,加上你也走了,设计部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裁掉了一半,更加不够用了。之前有好几个,本来应该进度快要完成的项目都因为人手不够,硬生生的,拖到了合同期规定的时间还没完成。”
方涵说着,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对于她来说鲲鹏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仅仅只是一个她工作过的公司而已。
要不然方涵也不会坚守到今天,直到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要离开。
“那甲方怎么说?”
温宁皱紧了眉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实话,但凡是规模稍微大一点的公司,或者是已经成型的公司,对于员工的任用和辞退都不是一件轻易能够随便做决定的事情。
甚至大规模到了这个程度上,一般是要通过董事会的同意。
可鲲鹏由于是初创公司,规模尚未稳定,加上司徒老师以前的重心都是放在拉项目合作工程上,所以很少会去拉投资拉股东入股等。
直到现在公司的股东也才司徒老师和陆蔚然。
而陆蔚然所持的股比司徒老师稍小一些,且司徒老师所持有的股份过了百分之五十一,他是具有一票否决权的。
“甲方当然不愿意了。你也知道,本来有一一部分的项目,就是因为你之前做了苏城那个项目,所以才赢得了业内人的部分认可,所以主动找上来求合作的。本来宁宁你休了产假,所以项目只能暂时交给别的人做,这件事甲方已经有一些意见了。更别说还在合同规定的日期内没有完成,当然就直接要求鲲鹏付违约款。”
方涵说着,越说越无奈,越说越气愤:
“那些项目的违约金虽然也不算是天大的数字,但好几个项目合起来对公司毕竟影响很大。公司资金周转不足,所以各个项目的负责人又只能在司徒总的授意下继续裁员,现在公司的公账上都已经不出工资了。所以大家剩下来的员工又主动走了一些,毕竟大家都是要生活的。今天要不是你回来了,我现在应该就已经把离职申请书交上去了。”
“不是,司徒老师是昏了头了吗?”
橘子非常不理解地问了一句,她先是看向面前情绪激动的方涵,拍着她的手背安慰:“没事,我理解你。也理解大家。都是要生活的,如果换做是我,到了你这个地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你们能够留到现在,已经很有情意了。”
“宁宁…我也不想走的…但是你看见了设计部只有我和其他两个同事了,我妈的病又断不得钱,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方涵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橘子将面前的方涵抱进怀里安抚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妈妈的事情我知道的。我这里还有一些存款,你先用着。”
“不不不…宁宁,这样不好。”
方涵摇着头拒绝:“而且虽然说,你和陆总现在结了婚,但是你要手里有自己的钱才有底气,才能在那种豪门家族里面挺直背脊,才不会被婆婆瞧不起。我这边虽然是紧凑了一点,但我很快应该能找到新工作。”
“不,方涵你听我说。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看出来,司徒老是做出来这些事情很有问题。说不定里面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我先借给你钱,是想让留你在公司多撑一会儿。”
橘子认真地说,
“现在公司内忧外患,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你得留下。你先让我试试,可能是司徒老师出了什么事情,我等会儿下午就去找他,你再多撑几天,说不定会有转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