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她不容易谁容易?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孙女还没长大,她倒好,勾搭男人,丢下我们跑了!她还有良心吗?”
贾张氏的骂声更加肆无忌惮,像一头疯的母兽,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何雨栋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从树后冲了出来,几步跨到贾张氏面前,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贾张氏被何雨栋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破口大骂:“好你个何雨栋!你还有脸回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贾张氏的叫骂。
何雨栋的手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打得贾张氏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周围的邻居都惊呆了,傻柱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从来没有见过何雨栋如此暴怒的样子。
“你。。。。。。你敢打我?”
贾张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栋。
“打的就是你!”
何雨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被何雨栋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再开口。
何雨栋转过身,看着秦淮茹,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淮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哽咽着说道:“傻柱,你。。。。。。你真的要走吗?”
何雨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是留下,还是离开?
出了四合院,何雨栋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几十年了,他就像一头拉磨的驴,被道德和责任的缰绳死死地套住,一刻不得喘息。
现在,缰绳断了,驴跑了,天地广阔,任他驰骋。
他甚至哼起了小曲,那调子苍凉又欢快,像极了西北风沙中顽强生长的野草。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却出奇的清醒。
他开始盘算未来的生活。
他手艺好,不怕没饭吃。
他想去南方,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遍地是机会。
他想去看看大海,想去爬爬高山,去尝尝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山珍海味。
想到山珍海味,何雨栋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他摸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票子,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走进一家国营饭店,要了一碗炸酱面,两瓣蒜。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要把过去几十年缺失的美味都补回来。
吃饱喝足,何雨栋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付了钱,走出饭店,迎面撞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乞丐蓬头垢面,身上散着阵阵恶臭,手里端着个破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何雨栋本想绕开走,但乞丐却一把抓住他的裤腿,哀求道:“好心人,行行好,给点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