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极度虚弱的痕迹,浑身缠满了纱布。
实验室里的人们都沉浸在数据的喜悦中,只有女研究员一直守在她身边,细心地帮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
今天的羊水数据很稳定,“女研究员一边记录一边微笑,”
而且,他好像特别喜欢你唱的摇篮曲。每次你唱歌的时候,胎动就特别有规律。"
萧知雪轻轻地将手放在隆起的腹部,那里传来微弱但坚定的胎动。
这个动作与三天前相比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冷静的数据采集,而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
乖。。。。。。"
她轻声说,声音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宠溺。
女研究员眼睛一亮:"
博士,你不再叫他‘实验体’或‘样本’了呢。"
萧知雪愣了一下,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改变。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解释。
"
知道吗?"
女研究员温柔地说:"
现在已经可以给他取名字了。六个月的胎儿,已经能听到、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会让他感觉更安心。"
"
取名字。。。。。。"
萧知雪喃喃重复着这个词,仿佛第一次理解它的含义:"
你有什么建议吗?"
"
嗯。。。。。。"
女研究员思考着,"
从血缘上来说,李教授是他的生理父亲,所以应该姓李。"
她看了看窗外飘落的枯叶:"
按照预产期推算,他会在最寒冷的冬天出生。。。。。。"
"
冬天。。。。。。"
萧知雪轻抚着腹部,感受着那个生命的跳动。
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实验时那种刺骨的痛楚,想起了自己下意识地保护他的本能,想起了在剧痛中唱出的第一摇篮曲。
“。。。。。。他叫。。。。李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