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齐越心里落空,冷笑道,“皇后就如此不愿与朕同眠?”
“臣妾病还没有好全,恐将病气染给陛下。”
晏清禾淡然解释道。
齐越一怔,随即向主殿内走去,“你病时朕又并非未来看过,朕人言尚且不畏,区区病气又有何惧?”
晏清禾无奈,只得跟了上去,二人和衣而眠,一夜无语。
翌日清晨,待齐越一走,晏清禾就立刻询问起昨夜之事。
明月便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除此之外,明月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小全子在那偏殿内现了一个香炉,里头是龙涎香的灰烬……”
“龙涎香……”
晏清禾怔住,“可有什么问题?”
“奴婢偷偷找了贺太医问过,他说这龙涎香香中混着点点依兰香,二者一处共燃时,则成媚药。”
“媚药……原是如此……”
晏清禾松了口气,却不知该喜该忧,“这样一来,便是有人故意为之,试图设计谋害淑妃和晏栩,可淑妃在宫中无冤无仇,谁会害她呢?”
“或许,这桩丑事一旦被外人知晓,不光是淑妃娘娘,整个晏家都会陛下所厌恶,永世不得翻身,谋背后算那人的目的是为了除去晏家,是冲着娘娘而来……”
明月猜测道,“又或许,是贤妃娘娘……”
“不得胡说,她二人交好多年,谢姝为何要如此算计她?”
“她二人虽从前叫好,但自从五皇子坠马以来,二人便生疏了,娘娘不是不知。娘娘试想,自三月班师回朝后的三次宴会,娘娘只去了两次,都看出淑妃与武安侯关系非同一般,那贤妃次次都去,且她与淑妃交好多年,自然比娘娘更了解淑妃,看出二人有私也不奇怪。而昨夜之事,分明是一个知情之人故意设计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晏清禾听明月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道理,但也不愿如此轻易判断,便转而问道,“淑妃眼下如何了?”
明月轻叹一声道,“奴婢今日一早便去探望,但淑妃娘娘拒绝见奴婢,还是晴痕私下对奴婢说,淑妃娘娘是受了惊,悔恨、羞愧难当,这些日子怕是都不愿再出门了。她还说,她会照顾好淑妃,耐心开导她的,请娘娘安心,同时也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晏清禾点点头,“我就是怕她想不开,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与晏栩的私情必是被泄露了出去,才会闯下这滔天大祸,本宫必须得亲自问问她,才或许能解开其中谜底。”
“只怕是……这些时日淑妃娘娘不愿意见到您……”
“我自不好逼她,否则我只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晏清禾道,“明月,你先与小全子去打探消息罢,尤其是这几次宫宴上淑妃和晏栩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特别是要问淑妃身边的晴痕,她毕竟是最了解晏鸢的了……”
“是,奴婢遵旨。”
过了半月左右,戍守边疆的众将士启程而返,宫中也未传出一丝有损淑妃名誉的风声,晏清禾逐渐放下心来,预备不久安抚淑妃一番,再从中套话询问情况。
这些日子皇帝倒是又来过凤仪宫几次,多半是陪着两个孩子,二人依旧话少,对着孩子方有些好脸色,每每和衣而眠,齐越欲说些话缓和缓和,晏清禾只是假装睡着。
这日,还未等晏清禾准备好措辞主动去找晏鸢,她竟率先登临了凤仪宫的大门。
晏清禾纳闷,但仍是亲切迎她入座,晏鸢顾左右而不语,晏清禾心领神会,让众人退下,关上房门,只留明月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