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这后生晚辈争个输赢?”
道深嘴角微扬,
说道,
“纪施主聪慧非凡,人情练达。
若贫僧说无争斗之心,
那施主要说,
贫僧的退让,
是施主的有争胜了贫僧的无争。
若贫僧说有争斗心,
那施主又要说,
既然贫僧也有争斗心,
说明有争胜过无争。
不知道,
贫僧这么说,
纪施主以为如何?”
纪友脸一红,
小伎俩被对方一语道破,
说道,
“大师既然看破,
不妨答上一答。”
道深口中诵佛,
说道,
“纪施主和贫僧都曾是儒生,
都曾受圣人教化,
那贫僧就用圣人的道理来说,
君子之争,
在于射,
射是礼。
贫僧和施主争的,
不是哪个商户成了佛户,
哪个俗家成了僧家。
是这天下的道理,
要讲给谁听。”
纪友继续纠缠,
说道,
“既然大师也曾经是儒生,
那何不留在圣人门下,
为圣人传教化,
而要转投胡人的佛哪?
莫非大师心中的忠也归于无?”
道深笑了笑,
说道,
“贫僧二十年前入佛门,
也曾扪心自问,
出儒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