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之人单单只是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都会联想到炼狱景象。
哪怕是生性冷漠的蒙格特看到这里脸色也微微变了。
“好惨。”
白面具转过头不忍直视。
蒙格特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拦住了一个正在推尸体的护工。“有一位警官也被烧伤了,他现在在哪里?”
“警官?我不知道,你问别人!”
护工相当不耐烦。
就在蒙格特准备继续问人的时候,白面具却把他拉住了。
“看那边!”
白面具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瘦小身影。而那个身影,正是卖花小女孩。
此时的买花小女孩好像也现了两人,她正朝着两人靠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小女孩来到他们身边,白面具急忙问道。
“我的哥哥想见你们……跟我来吧!”
小女孩双目无神,显得失魂落魄。
白面具和蒙格特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跟上了小女孩。
几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片停尸草地之上。在这片草地上躺满了尸体,他们被白布盖着,一些殷红的血迹渗透出来,让整片草地都有些泥泞。空气中一些淡淡的灰尘将此处笼罩,使得这片区域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说起来很奇怪,来到这片死者领域之后,就连不远处的吵闹声都莫名小了很多。
三人就像幽灵一样穿梭于死者之间。
小女孩将两人领到了一个尸体前,在尸体之上放着一朵鲜红的玫瑰。
白面具缓缓俯下身揭开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
只见白布之下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有一个金属质的警徽因为高温嵌入了血肉之中,根据上面的编号,这才让人得以辨认他的身份。
“那个警察是你的哥哥!你真的是光明会的!”
蒙格特盯着小女孩问道。
“我哥哥是光明会的,而我不是。在我们的父母过世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变得很艰难了。但好在我的哥哥很争气,他考上了警察,成为了一名警员。”
“后来哥哥给我找了一份卖花的工作,这份工作是他通过玫瑰子爵要来的。”
小女孩抹了抹眼泪。
“你哥哥作为警员应该不算缺钱,他为什么没让你去上学?反而让你做那么危险的工作?”
白面具有些不解。
“这……”
小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倒是蒙格特笑着说道:“让我来猜一猜,这应该就是着名的鲜花陷阱吧?让一个小女孩去引诱一些恶劣的绅士,然后再由警察跳出来伸张正义。你们应该就是依靠这种手段来赚钱的吧?”
“好畜生的行为!”
白面具勃然大怒。他对面前的死者顿时没了丝毫敬意。
小女孩没有争辩,反而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说道:“后来我们的行为被玫瑰子爵现了,他让我们不要再干这种事会损害他的名誉。”
“我们以为他会将我的工作收回,但没想到那位大人并没有这样做,他反而让他的手下给了我一些品相不好的玫瑰去出售。那些玫瑰很好卖,来钱也会很快。所以之后我和哥哥就再也没有做那些恶劣的事了。”
“只不过那位大人的手下因为大人的仁慈已经开始越界了,他们甚至会拿品相很好的花出来售卖,以此来谋得私利。他们为了堵上我们的嘴,也将那些品相很好的花分给了我们一部分。”
小女孩默默低下了头,似乎对这件事很愧疚。
“哼!果然卑贱者是不值得拯救的!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反而越不知道感恩。”
蒙格特冷冷一笑。
而白面具则有些沉默,哪怕他已经见惯了世态炎凉,但也仍然会觉得有些心寒。
“那你知道你的哥哥去工厂干什么了吗?”
蒙格特问道。